当LPL战队在本土S赛被零封淘汰时，朋友圈的吐槽声竟比往年少了90%。更危险的是，奔驰等大金主计划撤资，战队赞助费腰斩，连顶流战队都在靠电竞椅品牌续命。资本大撤退的背后，是三年间3000万观众的流失，而这一切或许早在LPL放弃青训、沉迷"银河战舰"时就已注定。

今年S赛的观众席出现了诡异的安静。本该座无虚席的本土场馆里，88元一张的门票都卖不完，后排座位空得能跑马。海外观众却在论坛调侃："LPL输比赛比赢比赛还平静，中国观众是集体佛系了吗？"

这种平静正在蔓延到资本圈。RA战队去年底退出LPL时，地产老板甩下一句话："养战队比养楼盘还烧钱，关键是连吆喝都赚不到。"最近又有两支战队偷偷挂出"转让牌"，据说连找接盘侠都要靠老关系。

顶流战队的日子同样不好过。滔搏母公司的电竞收入从七八千万跌到四五千万，队服上的奥迪、AMD广告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电竞椅和加速器品牌。就像奢侈品专柜突然开始卖平价零食，明眼人都看得出家底薄了。

前S赛冠军Doinb在直播里说漏了嘴："明年有个每年砸上亿的金主爸爸要走。"弹幕瞬间刷屏"奔驰"——这个从2017年就陪着LPL的汽车巨头，如今自己财报上的亏损数字比LPL的失误次数还难看。有网友P图："奔驰撤资申请书：建议改赞助LCK，至少能上领奖台。"

战队经理们聚在一起就叹气。五年前大家抢着买外援，现在连明星选手都留不住。某战队老板算过账："签个大牌选手的钱，够发全队半年工资。与其花冤枉钱，不如摆烂等分红。"结果就是比赛变成"剧本杀"，前十分钟看完BP，谁输谁赢比电视剧结局还明显。

资本的算盘打得比职业选手的操作还精。LNG背后的李宁系真正在乎的是年轻人会不会穿他们的运动鞋，EDG老板朱一航拿战队当合生汇的活广告。当EDG夺冠那阵子，合生汇商场里"电竞主题区"的客流量涨了30%，这才是资本眼里的"KPI"。

现在这个"广告位"的价值正在暴跌。2021年EDG夺冠时，7000万人守着直播嘶吼；去年S14决赛中韩大战，观众峰值跌到4300万。就像热门综艺突然掉粉，金主爸爸们自然要撤资换台。

更扎心的是，中国观众撑起了全球英雄联盟的半壁江山。今年S赛其他地区观众加起来才670万，还不够中国观众的零头。但韩国战队的垄断正在把这些观众劝退，连LCK工作人员都私下吐槽："再这么赢下去，以后怕是连赞助商都找不到了。"

游戏本身也在变老。峡谷之巅的服务器里，云顶之弈玩家比召唤师峡谷还多。比赛成了"公式化作业"，BP套路十年不变，观众看十分钟就能猜中结局。有老粉晒出对比图："2018年IG夺冠时我在酒吧蹦迪庆祝，今年S赛我边看边刷短视频，比赛结束了视频还没刷完。"

LCK的日子也不好过。虽然连续四年夺冠，但除了T1和Faker，其他战队的比赛收视率低得可怜。T1比赛时赞助商电话被打爆，没T1的场次连转播费都快卖不出去。有人开玩笑："Faker退役那天，可能就是LCK财报跌停板的时候。"

资本的急功近利把联盟拖进了死循环。都想赚快钱，没人愿意花五年培养新人。结果就是青训营空荡荡，赛场上全是"老面孔"。某战队教练苦笑："我们现在找选手，比奶茶店招店员还难。"

当电竞椅品牌取代奔驰成为赞助商，当观众席的空位比选手失误还多，LPL的寒冬或许才刚刚开始。有人怀念EDG夺冠那年的街头呐喊，现在只剩下直播间里零星飘过的"爷青结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