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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乾隆三十年,江南古镇。
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推开了"福来茶馆"的木门。
掌柜的王福贵正在算账,小二张顺子麻利地迎上前去。
这位客人坐下后,突然笑吟吟地问了一句:"小二哥,朕要付钱吗?"
张顺子手里的茶壶差点掉在地上。
王福贵吓得面如土色,以为来了个疯癫之人,可张顺子却机灵一笑,说出了八个字……
01
清乾隆三十年的秋天,江南的古镇像是被秋风染了色。
石板街两旁的梧桐树叶子黄了一半,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。街道上热闹得很,卖糖葫芦的吆喝声,卖豆腐脑的叫卖声,还有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混在一起,倒是别有一番烟火气。
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,正慢悠悠地走在这条街上。
他身材中等,面容白净,留着短须,看着像是个富裕些的商人。
身后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仆人,穿着灰色布衫,躬着身子,一副恭敬的模样。
"李德全,这条街倒是热闹。"中年男子停下脚步,看着街边的小贩。
老仆人李德全赶紧凑上前,压低声音:"万岁爷,您可别乱走,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……"
"嘘!"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,"叫我赵老爷就成,出来了就别提那些个称呼。"
这位赵老爷,正是当今圣上乾隆皇帝。
他最近在宫里待腻了,总想着出来走走,看看这江南的繁华景象,也想听听百姓们的真心话。宫里那些个大臣,见了他都是跪着说话,听的都是好听的,哪里知道外头的真实情况?
李德全无奈地叹了口气,只得紧紧跟着。
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,路过一家布店,乾隆还停下来看了看。
店里的伙计热情地招呼:"客官,要看看我们的新到的绸缎吗?江南最好的料子!"
乾隆笑着摆摆手:"不用了,就是看看。"
又走过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,门口站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,冲着过往的客人抛媚眼。
李德全赶紧挡在乾隆前面,生怕出什么岔子。
乾隆倒是不在意,继续往前走。
街上行人来来往往,有挑着担子的货郎,有骑着驴的读书人,还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农夫,肩上扛着锄头,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。
走了一会儿,乾隆的目光落在了一家茶馆上。
茶馆门面不大,两扇木门刷着暗红色的漆,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,上面写着"福来茶馆"四个字。字迹工整,笔画有力,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人写的。
茶馆门口收拾得干干净净,没有其他铺子那种乱糟糟的感觉。
门口还摆着两盆菊花,黄色的花朵开得正艳。
"就这家吧。"乾隆指了指茶馆。
李德全看了看,皱着眉头:"万……赵老爷,这地方看着有点小,咱们要不去前头那家大茶楼?"
"不用,我就喜欢这种小地方。"乾隆说着,已经抬脚往里走,"你看这门口多干净,掌柜的肯定是个讲究人。"
李德全只好跟上。
推开木门,一股茶香混着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茶馆里不算宽敞,摆了七八张方桌,每张桌子旁边都放着几把竹椅。
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虽然算不上名家之作,但看着也还雅致。其中一幅写着"品茗论道"四个大字,另一幅画的是山水,笔法虽然稚嫩,但意境不错。
此时茶馆里坐着七八个茶客。
02
靠窗的位置,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,面前摆着一块惊堂木,正在说书。
老先生穿着一身青色长衫,头发花白,但精神矍铄,声音洪亮。
"话说那刘皇叔,为了请诸葛先生出山,三顾茅庐啊!这第三次去,正赶上孔明先生在睡午觉……"
老先生说得绘声绘色,手里的惊堂木一拍,茶客们都听得入神。
"刘备这人啊,就是有耐心!"老先生提高声音,"换做旁人,早就甩袖子走了,可他偏偏在外头等着!"
角落里有两个老头儿在下棋,一个捋着胡子思考,另一个催促着:"快走啊,磨磨蹭蹭的,我这茶都凉了。"
"急什么急,下棋就得慢慢琢磨。"捋胡子的老头儿不紧不慢。
另外几张桌子上,坐着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,看着像是附近的商贩,正端着茶碗聊天。
"老张,听说镇东头那个大茶楼生意好得很,咱们这些小茶馆怕是要撑不住喽。"一个瘦高个的汉子说道。
旁边的胖子接话:"可不是嘛,人家那茶楼三层高,里头摆设豪华,还请了戏班子唱戏呢。我前两天路过,看见门口停着好几顶轿子,都是有钱人去的。"
"唉,咱们这种小地方,哪比得上人家。"另一个汉子叹气,"人家茶楼里还有姑娘弹琴唱曲儿,咱们这儿就听个说书的。"
"话也不能这么说。"瘦高个的汉子反驳,"大茶楼是气派,可茶钱也贵啊。咱们这种平头百姓,哪喝得起那么贵的茶?"
"也是,人家一碗茶要二十文钱,咱们这儿才五文。"
乾隆听着这些对话,心里有了几分了解。
看来这江南虽然繁华,但小本生意也不好做。
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,穿着青色布衫,腰间系着白围裙,正麻利地给茶客们添茶。
这就是小二张顺子。
他长得眉清目秀,一双眼睛特别灵动,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笑意。手脚麻利,端茶倒水都很利索,说话也客气,看着就是个机灵的小伙子。
看见有新客人进门,张顺子立马放下手里的茶壶,快步迎了上来。
"两位客官里边请!"张顺子笑容满面,"今儿个天气好,正适合喝杯热茶。"
乾隆打量着这个小二,点点头:"找个清净的位置。"
"得嘞!"张顺子引着两人往靠窗的位置走,"这边如何?又能听说书,又能看街景。"
他把两人引到一张靠窗的方桌旁,用抹布仔细擦了擦桌面和椅子。
乾隆坐下,李德全在旁边坐下,眼睛却一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张顺子麻利地擦了擦桌子,又拿出两个白瓷茶碗放在桌上。茶碗很干净,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"两位客官喝点什么?我们这儿有碧螺春,也有龙井,还有普通的茉莉花茶。"张顺子介绍道,"碧螺春是新到的,味道特别好。"
"碧螺春多少钱一碗?"乾隆问。
"五文钱。"张顺子答道。
"那就来两碗碧螺春。"
"得嘞!客官您稍等。"张顺子转身去了后堂。
乾隆靠在椅子上,听着说书先生讲三国的故事,觉得颇有意思。
从窗户往外看,正好能看到街上的热闹景象。
这时候,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。
这人穿着藏青色的长袍,留着山羊胡,脸上带着精明的笑容,正是掌柜王福贵。
王福贵端着算盘走到柜台边,嘴里念念有词:"这个月的茶叶钱还没结,米面油盐又要买,还有房租……这日子啊……"
他抬头看见坐在窗边的两位客人,眼睛一亮,赶紧放下算盘,走了过去。
做生意的人,最会察言观色。
王福贵一眼就看出这两位客人不是普通人,虽然穿着朴素,但举止气度不凡,尤其是那个中年男子,坐在那儿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。
"两位客官,小店简陋,招待不周啊。"王福贵拱了拱手。
乾隆抬眼看他:"掌柜的客气了,你这茶馆收拾得挺好。"
"两位看着面生,不是本地人吧?"王福贵试探着问。
"我们是从北方来的,做丝绸生意。"乾隆随口编了个理由,"路过这里,进来歇歇脚。"
"哦哦,做生意的啊。"王福贵点头,"那可是辛苦,南来北往的,风里来雨里去。"
"还好,习惯了。"乾隆笑笑。
张顺子端着茶壶过来了,给两人倒上热茶。
茶水冲进碗里,热气腾腾,茶香四溢。
碧螺春的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,像是在跳舞一样。
乾隆端起茶碗,轻轻吹了吹,抿了一口。
茶水入口,先是微苦,随后回甘,确实是好茶。
"嗯,这茶不错,味道醇厚,回甘也好。"
张顺子听了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:"客官好眼力,我们这茶叶都是从山里采的新茶,掌柜的亲自挑选的。"
"顺子这孩子没夸张。"王福贵接话,"我每年春天都亲自去山里挑茶叶,专挑那嫩芽。虽然贵点,但味道确实好。"
03
王福贵在旁边听着,也跟着笑了:"客官过奖了,我们这小茶馆,就是靠这点茶叶撑着。"
"掌柜的太谦虚了。"乾隆放下茶碗,"看你这茶馆收拾得干净,茶也好喝,生意应该不错吧?"
王福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叹了口气:"唉,客官有所不知,现在生意难做啊。"
"怎么说?"乾隆来了兴趣。
王福贵看了看周围,压低声音:"实不相瞒,这两年镇上新开了好几家大茶楼,都是有钱人开的。人家那茶楼,三层高的楼房,里头摆设豪华,还请了戏班子唱戏,请了姑娘弹琴。"
"我们这种小茶馆,哪里比得上人家?"王福贵摇头,"客人都被抢走了,一天到晚就这么几个老主顾。"
"生意差了很多?"乾隆问。
"可不是嘛。"王福贵苦笑,"以前每天能有三四十个客人,现在能有十来个就不错了。茶叶钱、房租、工钱,样样都要花钱,这一个月下来,挣不了几个钱。"
张顺子在旁边添茶,听到这话也插了句嘴:"掌柜的,咱们茶好人好,总会有识货的客人来的。"
"你这孩子就是乐观。"王福贵看了张顺子一眼,眼神里带着宠溺,"可茶叶要钱买,店面要租金,伙计要发工钱,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开销啊。"
"掌柜的对我好,我少拿点工钱也没事。"张顺子认真地说。
"那哪行?"王福贵摆手,"你跟着我干了三年了,工钱一文都不能少。"
乾隆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里有了些想法。
这掌柜的虽然生意不好,但对伙计却很厚道,这样的人不多见。
他走访民间,就是想听听这些真话。
宫里那些大臣,奏折上写的都是"国泰民安"、"百姓安居乐业",可真实情况呢?这些小本生意的商户,日子过得并不轻松。
"掌柜的,你这茶馆开了多久了?"乾隆问。
"快二十年了。"王福贵说起这个,眼睛里闪过一丝自豪,"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茶馆当伙计,跟着老掌柜的学了十年,后来攒了些钱,就盘下了这个铺子。"
"二十年啊,不容易。"
"可不是嘛。"王福贵感慨,"这些年起起落落的,好在还能撑下去。以前老掌柜的在世的时候,总说做生意要讲良心,不能昧着良心赚钱。我一直记着这话。"
张顺子看掌柜的有些伤感,赶紧岔开话题:"客官,您是做生意的,肯定见多识广,能不能给我们掌柜的支支招?"
乾隆笑了:"我一个做丝绸生意的,哪懂开茶馆的门道。"
"客官您太谦虚了。"张顺子眼睛一转,"您看着就不是普通人,说不定有好主意呢。"
李德全在旁边暗暗捏了把汗,心想这小二倒是机灵,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。
王福贵摆摆手:"顺子,别给客官添麻烦。人家是来喝茶的,不是来给咱们出主意的。"
"无妨。"乾隆倒是不在意,"其实做生意,说到底还是个诚字。你这茶好,人也实在,只要坚持下去,总会有转机的。"
"承您吉言。"王福贵拱了拱手,"不瞒您说,我也想过放弃,可这茶馆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,实在舍不得。"
"那就别放弃。"乾隆说,"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见过不少生意人。有的人赚了大钱,有的人亏得血本无归。可我发现,凡是能长久做下去的,都是守着良心做事的人。"
王福贵听了,眼睛一亮:"客官说得对!我就是这么想的!"
这时候,说书的老先生讲到了精彩处。
"刘备等啊等,等了一个时辰,诸葛亮才醒来。这份耐心,这份诚意,天地可鉴啊!"
老先生一拍惊堂木,茶客们纷纷叫好。
"好!"
"说得好!"
"刘备这人,就是有诚心!"
几个茶客还往桌上扔了几文钱,算是赏钱。
老先生笑眯眯地收起钱,喝了口茶润润嗓子。
乾隆听得也入了神,连连点头。
他觉得这说书先生讲得不错,虽然比不上宫里那些专业的说书人,但胜在接地气,有真情实感。
李德全看时间不早了,小声提醒:"赵老爷,咱们该走了吧?外头还有事呢。"
"不急。"乾隆摆摆手,又喝了口茶,"难得碰上这么好的茶,多坐会儿。"
李德全只好闭嘴,心里却着急得很。
万岁爷这脾气,出来了就不想回去,上次微服私访,在一个酒馆待了一下午,差点误了回宫的时辰。
04
角落里下棋的两个老头儿争执了起来。
"你这棋不对!悔棋!"一个老头儿拍着桌子。
"下出去的棋哪有悔的道理?你这老头儿耍赖!"另一个老头儿也不甘示弱。
"我就悔了,你能把我怎么着?"
"你要是悔棋,这盘棋就不算,咱们重来!"
两人越说越激动,差点拍起桌子来。
其他茶客都扭头看热闹。
王福贵赶紧过去劝架:"两位老爷子,消消气,喝茶喝茶。"
张顺子也跟着过去添茶:"张大爷、李大爷,你们俩下了这么多年棋了,还计较这个?"
那个姓张的老头儿哼了一声:"我就是看不惯他耍赖!咱们下棋这么多年,他哪次不悔棋?"
"谁耍赖了?明明是你自己走错了!"姓李的也不甘示弱,"你这老头儿,输不起就别下棋!"
"你说谁输不起?"
"说你呢!"
两人又要吵起来。
王福贵好说歹说,给两人各添了一碗茶,又说了不少好话,终于把两人劝住了。
"得得得,不跟你这老头儿一般见识。"姓张的老头儿挥挥手。
"我还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呢。"姓李的也不示弱,不过到底是消了气。
茶馆里又恢复了平静。
乾隆看着这一幕,觉得有趣得很。
这才是真实的民间生活,有争吵,有欢笑,有烟火气。
比宫里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强多了。宫里的人,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,说话都得掂量着,生怕说错一个字。
哪里有这种真性情?
说书的老先生讲完了一段,喝了口茶润润嗓子。
几个茶客议论起来。
"这刘备啊,就是有耐心,要不然怎么能请到诸葛亮?"
"可不是,做事就得有诚意。"
"现在这世道,有诚意的人越来越少喽。大家都想着走捷径,赚快钱。"
"可不是嘛,我上次去买布,那掌柜的给我掺了假货,我一看就知道不对劲。"
"唉,人心不古啊。"
听着这些话,乾隆若有所思。
看来民间对官府、对世道,都有不少意见。
这些话,在宫里是听不到的。
他突然有了个念头,想试试这个机灵的小二。
看看他遇到突发情况,会怎么应对。
张顺子正在给其他桌的茶客添茶,手脚麻利,嘴里还跟茶客们说着笑。
"张大爷,您慢着点喝,茶壶里还有呢。"
"李叔,您这棋下得漂亮,我看着都替您着急。"
几句话说得茶客们都笑了。
乾隆看着这小二,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简单。
年纪不大,但说话办事都很得体,既不谄媚,也不冷淡,恰到好处。
乾隆叫住了他。
"小二哥。"
"哎,客官有何吩咐?"张顺子赶紧过来,脸上带着笑。
乾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慢慢放下,看着张顺子,笑了笑。
"你这茶不错,在下有个问题想问你。"
"客官请讲。"张顺子恭敬地说,心里却有些疑惑,不知道这位客官要问什么。
李德全心里一紧,不知道皇上又要搞什么名堂。
他暗暗握紧了拳头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
茶馆里其他人也没太注意这边,各自说着话,听着书。
说书先生又开始讲下一段了。
下棋的两个老头儿继续下棋,不过这次没有争吵。
乾隆故意提高了些音量,带着笑意说:"小二哥,朕要付钱吗?"
这话一出,整个茶馆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说书的老先生手里的惊堂木停在半空,惊讶地看向这边。
下棋的两个老头儿棋子掉在了棋盘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几个喝茶聊天的茶客都愣住了,扭头看向这边,眼神里满是惊愕。
王福贵正在柜台后面算账,听到这话,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,算珠滚了一地。
他脸色煞白,腿都在发抖,心想:这是哪来的疯子,竟敢自称"朕"?
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啊!
"朕"这个字,只有皇上才能用!
寻常百姓要是敢这么说,那是要杀头的大罪!
王福贵吓得不轻,双腿发软,差点站不住,扶着柜台才勉强没倒下。
他赶紧从柜台后面走出来,想要过去赔罪,嘴里念叨着:"这位客官,您可别乱说话啊……"
李德全也紧张得手心冒汗,暗道:万岁爷这是何意?
要是身份暴露了,这可如何是好?
他悄悄把手伸向腰间,那里藏着一把匕首,随时准备保护皇上。
茶馆里的其他茶客小声议论起来。
"这人是不是疯了?"
"自称'朕',不要命了?"
"快离他远点,别惹祸上身。"
"说不定是个疯子,别理他。"
几个胆小的茶客已经悄悄往门口挪,准备溜了。
说书的老先生收起惊堂木,也准备走,这种事他可不敢掺和。
整个茶馆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。
原本热闹的茶馆,现在安静得能听见外面街上的叫卖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顺子身上,看他怎么应对这个"疯癫"的客人。
张顺子手里的茶壶差点掉在地上。
他愣了足足三秒钟,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自称"朕"的客人。
周围的茶客都屏住了呼吸,有人窃窃私语:"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"
王福贵急得满头大汗,颤巍巍地想要上前赔罪:"客官,客官您……您可别乱说话啊,这……这可是要出人命的……"
李德全也紧张得不行,手指紧紧攥着茶碗,生怕出什么岔子。
茶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就在这时,张顺子突然深吸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一个笑容。
他不卑不亢地看着乾隆,嘴角微微上扬。
茶馆里所有人都盯着他,等着看这小二怎么应对。
王福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心想:这孩子可别乱说话啊,要是惹恼了这个疯子,咱们都得遭殃!
乾隆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顺子,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。
张顺子缓缓开口,说出了八个字。
这八个字说完,茶馆里的人都呆住了。
乾隆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,竟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李德全松了口气,暗暗佩服这小二的机智,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王福贵更是满脸惊愕,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嘴巴张得老大,半天合不拢。
其他茶客也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小二说了什么,竟然让这个"疯癫"的客人如此高兴。
可谁都没想到,这八个字竟会彻底改变福来茶馆的命运……
05
张顺子说出的那八个字是:"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。"
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。
这八个字一出口,茶馆里先是一片寂静,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"哈哈哈,这小二有意思!"
"说得好,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!"
"管他是谁,来喝茶就得给钱!"
茶客们议论纷纷,都觉得这小二机灵。
乾隆听完这八个字,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这八个字看似简单,却妙得很。
既没有否认他自称"朕",也没有承认他是皇上,更没有说他疯癫,只是简简单单说了茶馆的规矩。
这就是高明之处。
要是张顺子当场拆穿他:"您别胡说,哪来的皇上?"那就是不给面子,说不定会惹恼客人。
要是张顺子真的当他是皇上,跪下磕头:"万岁爷,小的不敢收您的钱。"那就更麻烦了,万一他真是个疯子呢?
可张顺子这八个字,不卑不亢,既守住了茶馆的规矩,又给足了客人面子。
无论这人是真疯还是假疯,是真龙天子还是冒牌货,反正来茶馆喝茶就得给钱,这是规矩。
乾隆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洪亮,震得茶馆的窗户都跟着颤。
"好!好一个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!"乾隆拍着桌子,"小二哥,你这话说得妙!"
张顺子松了口气,脸上依然带着笑:"客官过奖了,这是我们茶馆一直以来的规矩。"
"你叫什么名字?"乾隆问。
"小的叫张顺子。"
"好名字。"乾隆点头,"你今年多大了?"
"十九了。"张顺子老实回答。
"在这茶馆做了多久?"
"三年了,从十六岁就跟着掌柜的学。"
乾隆又问:"平时都做些什么?"
"端茶倒水,招呼客人,打扫卫生,什么都做。"张顺子笑着说,"掌柜的待我好,把我当自己孩子看。"
王福贵这时候总算回过神来,赶紧走过来:"客官,刚才多有得罪,您别见怪。"
"掌柜的言重了。"乾隆摆摆手,"是我故意试探这小二的,没想到他这么机灵。"
"顺子这孩子从小就聪明。"王福贵擦着额头的冷汗,"他爹娘早亡,是我把他收留下来的。"
"难怪你们关系这么好。"乾隆点头。
李德全在旁边暗暗松了口气,心想这次算是有惊无险。
幸亏这小二机灵,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。
茶馆里的其他客人也放松下来,继续该干嘛干嘛。
说书的老先生重新拿起惊堂木,继续讲三国。
下棋的两个老头儿继续下棋。
喝茶聊天的也继续聊天。
只不过大家时不时会瞟一眼这边,显然对这个自称"朕"的客人很好奇。
乾隆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,打开来,里面装着几锭银子。
他拿出一锭,足足有五两重,放在桌上。
"这是茶钱。"
王福贵一看,吓了一跳:"客官,使不得!您就喝了两碗茶,一共才十文钱,这……这太多了!"
"多的就算是赏钱。"乾隆说,"你这茶好,这小二也机灵,值这个价。"
"这……"王福贵为难地看着那锭银子。
五两银子啊,够他茶馆三个月的开销了。
可这钱拿得也太烫手了。
张顺子在旁边说:"掌柜的,客官的心意,您就收下吧。"
"可这……"
"收下吧。"乾隆站起身来,"我还要赶路,就不多坐了。"
李德全也跟着站起来。
王福贵想要推辞,可看乾隆那架势,显然是不容推辞。
他只好双手接过银子,连连道谢:"多谢客官,多谢客官!"
乾隆走到门口,突然回头看着张顺子:"小二哥,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"
"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?"张顺子有些疑惑。
"对。"乾隆笑了笑,"守住规矩,便是守住本分。"
说完,他和李德全走出了茶馆。
王福贵和张顺子送到门口,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。
"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?"王福贵嘀咕。
"不知道。"张顺子摇头,"不过看着不像坏人。"
"那个人自称'朕',你不怕?"
"怕啊。"张顺子笑了,"可是怕也没用,总得说点什么。我就想着,不管他是谁,反正来喝茶就得给钱,这是咱们的规矩。"
"你这孩子,胆子倒是大。"王福贵拍了拍他的肩膀,"不过今天多亏你了,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。"
两人回到茶馆,继续招呼客人。
茶客们还在议论刚才的事。
"那人到底是谁啊?"
"谁知道,可能是个有钱的疯子。"
"给了五两银子,真是大手笔。"
王福贵把银子收好,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。
那两个人,尤其是那个自称"朕"的中年男子,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。
会不会真的是……
不,不可能。
皇上怎么会来这种小茶馆?
王福贵摇摇头,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。
06
三天后的上午,茶馆里和往常一样。
张顺子正在擦桌子,王福贵在柜台后面算账。
几个老茶客坐着喝茶聊天。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"让开!让开!"
"官老爷来了!"
张顺子探头往外看,只见街上站满了人,都在往这边张望。
一队衙役开道,后面跟着一顶八抬大轿。
轿子停在茶馆门口。
轿帘掀开,走出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,正是本地的知府大人。
知府身材魁梧,留着长须,一脸威严。
王福贵一看,腿都软了,赶紧跑出去跪下:"知府大人,小的……小的不知您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……"
张顺子也吓坏了,跟着跪下。
茶馆里的其他茶客更是吓得瑟瑟发抖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知府摆摆手:"都起来吧。"
"谢知府大人。"王福贵战战兢兢地站起来,"不知大人来此,所为何事?"
知府没有回答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绸缎。
"圣旨到!"
王福贵一听,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。
张顺子也跪下,整个人都懵了。
圣旨?
这是怎么回事?
知府展开圣旨,朗声读道:"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近日朕微服私访,至本镇福来茶馆,见小二张顺子机智过人,不卑不亢,深得朕心。特赐'御茶'二字,以示嘉奖。另赏白银百两,用于茶馆扩建。钦此!"
圣旨读完,王福贵和张顺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茶馆里的其他人也都跪了一地。
街上围观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。
"原来三天前来的真是皇上!"
"那个小二有福气了!"
"御赐的茶馆,这下生意要好得不得了!"
知府把圣旨递给王福贵:"接旨吧。"
王福贵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,磕头道:"谢主隆恩!谢主隆恩!"
张顺子也跟着磕头,心里乱成一团。
原来那天来的真是皇上!
他自称"朕",不是疯话,是真的!
自己当时说的那八个字……
幸亏自己没有说错话,要不然现在恐怕脑袋都保不住了。
知府又让人抬来一块金字匾额,上面写着"御茶"两个大字,笔走龙蛇,正是乾隆皇帝的御笔。
"把这匾额挂在门口。"知府吩咐。
几个衙役立刻动手,把原来的"福来茶馆"匾额取下来,换上了"御茶"匾额。
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显得格外耀眼。
围观的百姓都伸长脖子看,啧啧称奇。
"御赐的匾额啊!"
"这茶馆可发了!"
"咱们镇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荣耀!"
知府又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箱子,打开来,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锭银子,每锭十两。
"这是皇上赏赐的白银百两,你们收好。"
王福贵接过箱子,感觉手都在发抖。
百两银子啊!
他做了二十年茶馆,也没攒下这么多钱。
"多谢皇上恩典!多谢知府大人!"王福贵不停地磕头。
知府点点头:"好好经营你们的茶馆,别辜负了皇上的期望。"
"小的一定不辜负皇恩!"
知府说完,转身上了轿子,衙役们开道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。
围观的百姓却没有散去,都围在茶馆门口,指指点点。
"快进去看看!"
"这可是御赐的茶馆!"
"说不定喝了这里的茶,也能沾点福气!"
一时间,茶馆门口挤满了人。
07
王福贵和张顺子总算回过神来,赶紧招呼客人。
"大家慢点,慢点,都有位置坐!"
可哪里够坐?
茶馆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。
有想来喝茶的,有纯粹来看热闹的,还有来打听那天皇上来的详细经过的。
"掌柜的,快说说,皇上那天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?"
"小二,你快说说,你说的那八个字到底是什么?"
张顺子被围得水泄不通,只好大声说:"大家别急,我慢慢说。"
他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当讲到乾隆问"朕要付钱吗"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当讲到自己回答"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"时,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。
"好!说得好!"
"不愧是御赐的茶馆!"
"这小二机灵!"
有个读书人模样的人感慨道:"这八个字看似简单,实则大有深意。既守住了本分,又不失礼数,难怪能得皇上赏识。"
"可不是嘛,要是换了别人,不是吓得说不出话,就是胡乱应对,哪能说出这么妙的话来?"
"这叫什么?这叫临危不乱!"
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把张顺子夸得脸都红了。
王福贵站在柜台后面,看着这热闹的场面,眼睛都湿润了。
做了二十年茶馆,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。
以前担心茶馆撑不下去,现在看来,不但能撑下去,还要大展宏图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茶馆的生意好得出奇。
每天从早到晚,客人络绎不绝。
有本地的,也有从外地专程赶来的。
大家都想来这个御赐的茶馆坐坐,喝一碗"御茶",沾沾皇上的福气。
王福贵请了两个帮工,还是忙不过来。
张顺子更是从早忙到晚,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。
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,反而干劲十足。
一个月后,王福贵用皇上赏赐的银子把茶馆扩建了。
原来只有一层,现在加盖了二层。
一楼照旧,摆着方桌竹椅,供普通客人喝茶。
二楼装修得雅致些,摆着红木桌椅,还挂了几幅名家字画,供有身份的客人使用。
茶馆的名字也改了,叫"御茶楼"。
门口那块"御茶"金字匾额,每天都被擦得锃亮。
生意越来越好,茶楼的名气也越来越大。
不仅本地人来,连附近几个州府的人也慕名而来。
有做生意的商人,有进京赶考的书生,还有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。
大家都想听听那个八个字的故事,看看这个被皇上赏识的小二。
张顺子成了茶楼的活招牌。
每次有新客人来,都要听他讲那天的事。
张顺子讲了上百遍,每次讲都还是那么生动。
"那天皇上坐在靠窗的位置,喝了两碗碧螺春……"
"他突然问我:朕要付钱吗?"
"当时我就愣住了,可转念一想,不管他是谁,来喝茶就得给钱……"
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,每次听完都要鼓掌。
有的客人还专门给张顺子赏钱。
王福贵看张顺子这么受欢迎,干脆把他提拔为副掌柜,月钱翻了好几倍。
张顺子也不骄傲,依然像以前一样,对每个客人都客客气气。
有一天,来了几个外地的商人。
他们在二楼坐下,喝着茶,聊着生意。
"听说这茶楼的小二被皇上赏识,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。"一个商人说。
"就是,不就是说了八个字吗?有什么了不起的。"另一个商人不以为然。
张顺子端茶上来,听到了他们的话。
他没有生气,只是笑着说:"几位客官说得对,我确实没什么本事,就是个端茶倒水的小二。"
"那你凭什么得皇上赏识?"一个商人问。
"凭的是本分。"张顺子认真地说,"我做小二,就该好好端茶倒水,招呼客人。该收钱就收钱,该添茶就添茶,这是我的本分。"
"就这么简单?"
"就这么简单。"张顺子点头,"我爹临死前跟我说过,做人做事,守住本分,便是最大的聪明。"
几个商人听了,面面相觑。
其中一个商人突然笑了:"小兄弟说得好!守住本分,便是最大的聪明!我看,这才是皇上赏识你的真正原因。"
其他商人也纷纷点头。
"说得对!"
"守住本分,知易行难啊!"
"我们做生意的,多少人为了赚钱,什么都敢干,早就忘了本分二字。"
张顺子给他们添了茶,没有多说什么,转身下楼去了。
几个商人看着他的背影,都陷入了沉思。
08
一年后,御茶楼已经成了江南最有名的茶楼之一。
不仅本地人爱来,连外地来的官员、商人、书生,都要到这里坐坐。
大家来这里,不只是为了喝茶,更是为了听那个故事,感受那份从容与智慧。
王福贵把茶楼经营得红红火火,还在隔壁盘下了一个铺面,开了个茶叶铺,专门卖各种好茶。
张顺子被正式提拔为掌柜,负责茶楼的日常经营。
虽然年纪轻轻就当了掌柜,但他依然保持着当初的那份本分。
每天早上,他都会亲自检查茶叶的质量。
每天晚上,他都会巡视茶楼,看看哪里需要改进。
对待客人,无论贵贱,都一视同仁。
有一次,来了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。
门口的伙计想要赶他走,张顺子却拦住了。
"让他进来吧。"
"可是……这是乞丐啊。"伙计为难地说。
"乞丐怎么了?只要给得起茶钱,就是客人。"张顺子说。
老乞丐颤巍巍地走进来,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:"小二,我能喝碗茶吗?"
"当然可以。"张顺子亲自给他倒了一碗茶,"您慢慢喝。"
老乞丐端起茶碗,眼睛都湿润了。
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第一次在茶楼受到这样的待遇。
喝完茶,老乞丐要走,张顺子还给他打包了几个点心。
"拿着路上吃。"
"这……"老乞丐不敢收。
"拿着吧,不值什么钱。"张顺子笑着说。
老乞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
其他客人看到这一幕,都对张顺子更加敬重。
"这才是真正的好掌柜!"
"怪不得皇上赏识他!"
"御茶楼有这样的掌柜,生意能不好吗?"
后来有人打听到,那个老乞丐其实是个落魄的书生,进京赶考路上被人骗光了盘缠,只能沿街乞讨。
张顺子的那碗茶和几个点心,让他感受到了人间温暖,重新振作起来。
后来这个书生考中了进士,还专门回到茶楼感谢张顺子。
这件事传开后,御茶楼的名气更大了。
大家都说,这个茶楼不只是卖茶,更是传递着一种精神。
什么精神?
守本分,有善心。
又过了两年,乾隆皇帝再次南巡,又来到了这个镇子。
这次他没有微服私访,而是正大光明地来的。
地方官员早就准备好了,摆出了最高规格的接待。
可乾隆却说:"朕要去御茶楼看看。"
官员们赶紧安排。
御茶楼早就接到通知,王福贵和张顺子在门口跪着等候。
乾隆的龙辇停在茶楼门口,他下了辇,看着门口那块"御茶"金字匾额,满意地点点头。
"起来吧。"
"谢皇上!"王福贵和张顺子站起来。
乾隆走进茶楼,看着里面的布置,又看看来来往往的客人,笑了。
"生意不错啊。"
"托皇上的福。"王福贵恭敬地说。
乾隆的目光落在张顺子身上:"你就是当年那个小二?"
"正是小的。"张顺子恭敬地答道。
"现在当掌柜了?"
"是,托皇上的福,小的现在是这茶楼的掌柜。"
乾隆点点头:"还记得当年你说的那八个字吗?"
"记得。"张顺子认真地说,"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。"
"你现在还守着这个规矩吗?"乾隆问。
"一直守着。"张顺子答道,"无论是谁来喝茶,都得按规矩办。"
"好。"乾隆拍了拍他的肩膀,"守住本分,便是最大的聪明。你做得很好。"
"谢皇上夸奖。"
乾隆在茶楼里坐了一会儿,喝了一碗茶,然后起身离开。
临走时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茶楼,看了一眼张顺子。
这一眼,意味深长。
张顺子明白,皇上是在告诉他:不管走到哪一步,都要守住本分。
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财富。
皇上走后,御茶楼的名气更大了。
连皇上都两次光顾的茶楼,还能不火吗?
从此以后,御茶楼成了江南第一茶楼。
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,有达官贵人,也有平民百姓。
张顺子依然守着那份本分,对每个客人都一视同仁。
他把那八个字刻在了茶楼的柱子上:"茶馆规矩,喝茶给钱。"
简简单单八个字,却成了茶楼的灵魂。
很多年后,有人问张顺子:"当年你为什么会说出那八个字?"
张顺子笑着说:"我也不知道。当时就是觉得,不管他是谁,来喝茶就得给钱,这是规矩。"
"就这么简单?"
"就这么简单。"张顺子点头,"我爹教过我,做人做事,守住本分。什么是本分?就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该收钱就收钱,该添茶就添茶。不因为客人身份高就谄媚,也不因为客人身份低就怠慢。"
"这就是你的智慧?"
"谈不上智慧,就是个本分罢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