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七连解散时,团长王庆瑞把许三多单独留在空荡的营房看守物资半年。
表面是冷处理,实际是“雪藏”,全团尖子兵突然从成绩榜消失,其他单位逐渐遗忘这颗棋子,团长却捏紧了这张王牌。
A大队虎视眈眈,团长早嗅到危机:一场无声的抢人大战悄然开幕。
选拔赛来临,团长连设两道路障。
第一道是规则壁垒:只接受团队报名,禁止个人参赛。 许三多失去竞争资格,连训练场都进不去。
第二道是任务隔离:派他去现场维持秩序。 迷彩服混在人群里,袁朗的望远镜再毒也难锁定目标。
暗战在团长与铁路的对话里埋下伏笔。
铁路带军令来要人,团长冷脸讨价还价,甚至把许三多档案塞进“集团军重点培养”名单。
赠送坦克模型时,他咬碎后槽牙:“好苗子要扎根沃土,但沃土不能当花盆。 ”
袁朗的反套路更凌厉。
选拔赛设在草原五班附近,许三多曾修路立功的“主场”。 活捉任务中,许三多擒住袁朗的瞬间,猎人变猎物。
当许三多和成才完成选拔,团长对成才冷淡,却紧握许三多的手反复叮嘱。 挽留太迟,调令已成铁案。
独守空营原是团长布下的终极试炼。
半年里许三多独自跑操、保养战车、饭前唱军歌,新兵传言:“路过钢七连不敢系错扣子,总觉得他在窗后盯着。 ”
孤独磨出军人骨血,却也暴露致命伤:当兵四年,他以为苦练是为“不做孬兵”,从未想过真战场要直面生死。
23岁生日,边境枪战击碎天真。 女毒贩倒在他面前,许三多精神崩塌:“人在,魂没了。 ”
这与老家不敢看杀猪的场景诡异重合,善良本性撞上战场法则,兵王外壳裂开缝隙。
钢七连空营房的灰尘落定,许三多捧着的坦克模型在A大队泛着冷光。
那是团长私藏的头奖,底座刻着“善战者无赫赫之功”。 若当年留下,他会是重建连队的火种,躲过杀人阴影与坠崖重伤,甚至晋升军官。
但历史没有如果:高城调离,老A挖角,团长棋差一着。
许三多修路时,团长在监控屏前红了眼眶,那是他年轻时未完成的梦。
当“不抛弃不放弃”刻进许三多骨髓,团长却被迫放手:军令如山,好兵终要飞向更远的沙场。
若他留在702团,钢七连的军魂能否燎原? 还是说,战场的血与泪才是兵王真正的成人礼?